關於科學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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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信仰科學嗎?我們的科學符合信仰嗎?或許你也曾有過類似的疑問。針對這類話題,《傳信與關懷》將推出“科學與信仰”系列的文章,希望能啟發一些新的思考。


各位好,主内平安。

筆者是一名在中國長大的天主教徒,現在在美國做物理學的博士後。作為一名理科生也作為一名教友,我在成長過程中,甚至到今天都常有關於宗教與科學孰是孰非的困惑,總會覺得二者處在對立面,而我難以在二者當中做選擇。

會下意識地把科學和宗教放在衝突的位置,背後的原因有多方面。小時候,在教會裡學到的對科學的解讀並不讓我滿意。彼時,國內的教會資源有限,許多教理課的老師學識也不高,難以對他們反對的議題進行深入了解和探討。因此當他們侃侃而談“進化論危機”的時候,觀點無非是“人怎麼可能從猴子變過來”等等,而非從科學上反駁。背後的科學原理通常無法觸及。

同時,中國社會和教育體係也為科學和宗教的對立提供了大環境。我成長在中國大陸的校園裡,課堂之上與同學之間的主流觀點皆為高舉科學旗幟的無神論。宗教信仰,作為一種落後的意識形態,更多的時候是以和近代歐洲的反革命(如法國革命)與反科學,以及近代殖民史的負面形像出現。於是,彷彿教會和社會分別選了信仰和科學的一邊,並帶著近乎嘲諷的語氣地去否認另一邊。夾在中間的我變得日漸沉默。

隨著我後來的成長與更多的了解,我才發現二者的對立並不屬實。相反,宗教界和科學界互相之間借鑑交流已久。今天在兩者之間,教會有一些團體與機構(比如The Society of Catholic Scientists,梵蒂岡天文台),本身從事科學研究並協調二者的交流。而且,教會和科學界對真理的探索都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今天的科學前身是古時的哲學家們總結的世界與思想的規律。這當中包括思考的邏輯推理與辯證,都是後來的許多神學思想的重要基石。隨著時代的發展,今天科學已經獨立於哲學成為的多門學科。尤其在科技日新月異的近一百年,我們對科學的認識在持續地快速更新迭代。而天主教亙古的信仰核心,三位一體的天主,千年來甚少改變,也是人們的定心劑。它與今天的科學基於不同體系的理解方式和神學語言。但同時,我們的社會與教會正在被新科技(如通訊科技,人工智能)塑形著。比如疫情期間的線上彌撒,讓許多人重新思考參與彌撒的意義。在人們擁抱新科技的同時,這些科技也直接或間接地改變了人們的生活與信仰。在一切都在快速變化的今天,科學和宗教的議題在教會更顯得有必要。

時至今日,即便我自認為能從過去的慣性思維中走出來——理性上我傾向二者的共融,實際我也很難將二者相容地看待。在大學對基礎學科的學習和研究中,我常會感到信仰的無關緊要。在教會聽到一些“不科學”的言論,我也只是偷安於自己的小信德。我想,這樣衝突氛圍下的的成長背景不僅發生在中國大陸。隨著當今的歐美在快速地世俗化,我時常聽到美國的家長抱怨公立教育與宗教教育的衝突。如何正確地理解和闡述信仰和科學的關係是包括我在內很多人的難題。而作為教友,不論是自己在平時生活中,或是向慕道友或者小孩解惑諸多“為什麼”的時候,幾乎不可避免地會遇到這些問題。

實際上,對於許多科學與信仰的問題,教會並沒有確鑿的結論。 “如何正确理解科學與信仰”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可能只有天主知道。而“科學和宗教”是一個本身涉及人文科技哲學神學等諸多學科的複雜議題,遠超出了我的能力與一篇文章能夠涵蓋的範圍。因此,本文僅作為拋磚引玉,作為《傳信與關懷》推出的科學與信仰系列的開篇。之後我們希望在該系列文章裡涉及以下內容。歡迎有更多其他想法來的讀者留言與投稿。


-    科學和信仰的個人經驗與見解

-    天主教家庭需要什麼樣的宗教與科學教育?

-    科學的發展如何影響人的定義、天主教教義與信仰方式?(基因工程, 人工智能,ChatGPT, 社交網絡, 互聯網時代的傳福音...)

-    教會应如何指引科學發展  (《願你受讚頌》與環保議題,基因工程的倫理問題...)

-    信仰與科學問答 FAQ (進化論、宇宙大爆炸、外星人...)

-    科學家基督徒的故事

留言

  1. 科學是天主賜給我們的媒介去認識祂奇妙偉大的創造,若離開這層認識,科學不是遭貶為無能觸碰超自然的物質層,就是被提升至拒絕超自然的信仰層,兩者皆錯位,我的腦袋大概只能做到這樣了。

    談到科學尚不及之處,在我們的信仰中,雖有聖體神蹟、聖人遺體不腐、聖母顯現與法蒂瑪陽舞等超自然現象,但這些是我們天主教會獨有的,現階段對基督徒合一的助力很有限。「聖經」是所有基督教派信仰的共同交集,記載梅瑟十誡的兩塊石板,便特別吸引我。不是他後來自己刻,放進約櫃的那兩塊。而是他下山看見以色列人鑄偶像當神拜,大發脾氣砸毀的原本那兩塊,因是天主「用自己的手指寫的」(谷31:18)。

    每當發現科學無解又無可辯駁的證據,來支持我們的信仰來自真神時,我就興奮不已。例如,本來我們沒有能力實證聖經從未被人按自己的意思竄改,直到天主給了我們死海古卷(Dead Sea Scrolls),我們意外的有了耶穌以前的舊約抄本,來對照今日的聖經。感謝天主,幾乎完全一致,內容不變。證明基督徒自始至今對原始聖經文字的尊重與保護,相較於猶太人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因此反擊了懷疑論學者的質疑與理論。

    所以,耶穌以後的新約時代,天主給了我們兩件超自然的偉大作品,來證明梅瑟原本的兩塊石板是真有可能的。這兩件作品,是都靈裹屍布(Shroud of Turin)和瓜達路佩聖母像(Our Lady of Guadalupe)。我把它們稱之為天主為呼應舊約兩塊原始石板,親自準備的兩件新約永恆生命畫作。

    都靈裹屍布相傳是耶穌在十架上斷氣卸下來以後,包裹祂遺體的殮布,四福音皆有記載,但親臨現場的宗徒若望,他寫的福音20章4-8節描述的最詳細:"另一門徒與伯鐸兩人一起跑,但那另一個門徒比伯多祿跑得快,先來到了墳墓那裏。他俯身看見了放着的殮布,卻沒有進去。隨着他的西滿伯多祿也來到了,進了墳墓,看見了放着的殮布,也看見耶穌頭上的那塊汗巾,不同殮布放在一起,而另在一處捲着。那時,先來到墳墓的那個門徒,也進去了,一看見就相信了。"

    汗巾在今天的西班牙歐維耶度市救世主大殿主教座堂(The Sudarium of Oviedo, Catedral de San Salvador),與殮布,也就是在義大利都靈市聖洗者若望主教座堂的都靈裹屍布,都被細心保存著。最新科學驗證兩者對應的血跡位置,認為包裹的的確是同一人。

    都靈裹屍布:
    雖1988年的碳14化驗建議都靈裹屍布是15世紀的產物,但科學家已經確認送交化驗的採樣位置,剛好是裹屍布16世紀遇祝融搶救出來後,法國修女精心修補燒洞的位置。那次之後教會尚未批准再次科學化驗,所以布的真正年代懸而未決,暫時還需要用信德來接受。但其他已確知的內容,足以支持這塊布就是包裹耶穌的殮布。

    1. 尺寸與布料完全符合耶穌時代猶太人埋葬富人所使用的細麻布。
    2. 布面上的AB型血跡,完全符合聖經記載耶穌受難時遭鞭打、頭戴刺冠、背十架走路與跌倒、甚至斷氣後肋旁遭刺直透心臟流出的血與水的相對位置與血流方向。較少的AB血型,卻是多數猶太人的血型。
    3. 布面上散布的花粉,完全符合歷史記載它曾經旅行所到過的各個地方,包括耶路撒冷、土耳其的奧德撒、君士坦丁堡、法國南部與義大利等。
    4. 最奇妙的,也就是我的重點,就是它上面本來以為只有微弱隱約的耶穌頭像,也就是為何它能有這麼多不同地方花粉附著的原因,因被打開陳列給信眾敬禮。但1898年義大利記者皮亞(Secondo Pia)以閃光燈補光拍裹屍布,暗房處理後的負片中,發現裹屍布上印著耶穌遺體的正面與背面影像。

    經過高科技檢驗,得出裹屍布上的耶穌像僅在布的正面最表層,且不退色,背面則完全沒有。影像像是印上去的,如同過去使用的相機膠捲,按布包裹遺體時與身體產生的距離造成的強弱,產生三維影像,沒有顏料,不是畫筆。以今天的科學認定,這種影像的產生得以數十億瓦的真空紫外線,曝光僅四百億分之一秒,才不至將布氣化。人類至今沒有這種技術。

    如果這塊布真的就是包裹耶穌遺體的殮布,那影像的產生,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耶穌復活瞬間,身體釋放出我們還不能理解的能量,將影像印在殮布上。提供給我們上主的手指能在十誡石板上寫字的具體例證。

    瓜達路佩聖母像:
    北美的天主教徒大多熟悉瓜達路佩聖母像的故事,16世紀中期天主教在美洲的傳教工作窒礙難行,歐洲又遇到馬丁路德分裂教會的巨大衝擊。傳教之母耶穌的母親聖母瑪利亞,選擇此時顯現給印地安人基督徒聖璜地亞哥(St. Juan Diego),並親手整理放在璜地亞哥批衣中(Tilma)的玫瑰花時,將自己的畫像印在批衣布上。璜地亞哥因衣服放滿了冬天聖母顯奇蹟長出的玫瑰花,而渾然不知。等面見主教,將花呈上,落在地上後,主教立刻下跪,才知聖母把像留在自己的批衣上了。

    不到十年,超過九百萬印地安人遠離原來兒童祭獻的血腥偶像崇拜,皈依天主教。對我們或許只是讚嘆與欣賞聖母像的許多細節,對印地安人卻是非同小可,且科學也不能解釋。

    1. 類似都靈裹屍布,瓜達路佩聖母像也如照片般印在粗布上,16世紀沒這個技術,科學家找不到任何筆刷痕,最早頭116年完全沒有保護,但圖像至今已近五百年仍不退色,即使今天的科技也做不到。
    2. 聖母像有兩種膚色,距離遠近看出不同顏色,反映她既是西班牙人的母親,也是印地安人的母親,科學家至今無從解釋。
    3. 璜地亞哥的批衣不知何種原因,始終保持38攝氏度,人類的體均溫。
    4. 聖母看似懷孕38周,顯現時間是12月9日,兩周後就是聖誕節耶穌的生日。
    5. 科學家將聖母像的眼睛放大2500倍,發現兩個瞳孔以正確的相對角度反映出當時玫瑰花落地的霎那間,現場13人的姿勢。
    6. 1785年一位工人不小心把強酸清潔劑潑到聖母像上,30天后聖母像的受損部分自動恢復,至今完好,只有非聖母像的部分留有受損痕跡。1921年有人在大殿內放置炸彈,造成周圍嚴重損害,聖母像卻毫髮無損。

    這兩件今日科學仍無解的超自然神作,使我們的信仰,除了信理、文字、與信徒生命見證等可以被解讀為各說各話的內容外,提供了任何有正確認知的人皆無法否認的實體證據。例如,我們可以替佛教的舍利子找到科學理解甚至某種程度的複製,卻無法解釋與複製這兩件作品。

    我們常辯論信仰與科學是否相容或矛盾,也常使用史料來申辯與支持自己的論點。但這是個許多人連聖經與史料都懷疑的時代,都靈裹屍布與瓜達路佩聖母像不但內容與我們兩千年來不變的教導一致,存在的時間也夠長到叫人無可推諉。一個來自新亞當,另一個來自新厄娃,以實體的存在呼應梅瑟最原始的兩塊約板。

    今天剛好是聖若瑟阿黎瑪特雅(St. Joseph of Arimathea)的瞻禮日,相傳耶穌的墳墓與殮布本來都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在今天結束這篇分享,太合適了。

    聖若瑟阿黎瑪特雅,請為我等祈。


    若幸蒙刊載,網上滿是兩件神作的照片影片,編輯部可按自己設計的版面附上相應的圖片與圖說。感謝天主,謝謝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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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感謝教友的評論,可否聯繫faithandoutreach2021@gmail.com與我們進一步討論刊登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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